如此在车上将养了几日,亏得皇甫大娘和小丫环的悉心照料,冯裳又用了些自己的灵药,骨折处已然痊愈,法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已然能够下车活动了,只是身体仍是虚弱。
冯裳与皇甫大娘和那小丫环渐熟,从她们口中知道,那位公子姓穆名人和,是四海商行的少掌柜。这四海商行是行商万里的大商行,业务经营遍及四海,总栈设在阳城,这次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大周收了些当地货物,现在正要返回阳城。
“阳城?阳城山?”冯裳手握铁剑,“王冲不是要我把这剑送到阳城山去吗?不如就与他们一同返回吧。”她暗自忖道。
铁剑上似乎还留有王冲一丝气息,可那个人,时常对她憨憨笑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冯裳打算把剑送回阳城山后就回忘忧谷闭关不出,她决定要苦心修炼,然后为王冲找摩都教报仇。
这日天色渐晚,车队停下准备扎营过夜,冯裳下车后无事可做,见不远处有个草亭,便信步向那儿走去。
这草亭不知是何人修建,风吹日晒已然残破,冯裳一身白衣,手扶亭柱向远方眺望着,黄昏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出金色的剪影,四下一片静谧,衰草斜阳映着她孤单的身影,只有晚风轻轻吹抚着她的长发,也把她的思绪带向了远方。
穆人和远远望去,只见冯裳白衣飘飘,凭栏远思,夕阳斜下时分,却是一种道不出的孤独幽怨,竟不觉看得呆了。
“冯姑娘,这几日身体可大好?”
冯裳转过身去,见是穆人和,忙微微一笑道;“有劳穆公子挂念,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穆人和又道;“那便好。冯姑娘,这里风大,冯姑娘身体刚好,恐再受了风寒,那边己搭好了帐蓬,冯姑娘还是进帐休息吧。”
“略走一走,也不碍事的。冯裳遭此劫难,幸得穆公子搭救,冯裳在此谢过公子了。”说着冯裳款款向穆人和施了一礼。
穆人和忙道:“冯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行走江湖,扶危救难也是份内之事。对了,我听皇甫大娘说冯姑娘有意随我们去阳城,看来冯姑娘也不是本地人氏了。”
冯裳说道:“我本是忘忧谷弟子,奉了师命下山,阴差阳错辗转流落到此处,算来己有两年了。”
“不知冯姑娘竟是名门弟子,真是失敬。我们四海商行在各处港口都有千料大船,可远渡重洋,姑娘正好乘船前往阳城,然后再转道回忘忧谷去。”
“如此就多谢穆公子了。”
十余日后,车队到达了港口,穆人和指挥手下将货物搬运上船后并未立即开船,而是寻了客店住了下来。此次他们远来大周收购货物,一共派出了三支车队,此刻另外两支马队尚未赶到,所以要等候他们一同上船。
单穆人和的这支队伍就有百余辆车,人数己达四五百人,听他说还有两支同样的队伍,冯裳也暗自惊异这四海商行的规模竟如此庞大。
这四五百人都带有各种兵器,而且个个都是好手。长途行商据武力自保原也无可厚非,但冯裳发现还有不少人也是修真者,不过功力各有高低,就连那位穆人和穆公子,也是身怀道法。
“不知是什么人,有能力开了这家行商四海的四海商行呢?”冯裳也有些好奇。
但她并不过问四海商行的事,每日只在房里勤加修炼,连屋门敢少出。穆人和来找过她几次,她也只是寥寥数语后便谢客了。
从穆人和的话语之中可以看出,穆人和对冯裳很有好感,只是冯裳依然沉浸在失去王冲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