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的五指一下放开了。
太后床前,河间王的轮椅被推近了些,李嬷嬷伺候太后喝下了些水,太后面色青白地看着身形单薄的儿子,母子之间是久久的沉默。
李嬷嬷收拾了一番,帮太后掖了掖被角,带人都下去了,太后率先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憋着也不好受。”
河间王嘴唇抽搐了两下才道:“当今的手段,母后也看见了,当初若能预见今日的境况,不知彼时的母后会作何感想?”
太后喝过水,又和元康帝对峙了那一场,仿佛是累极了,说话的声音变得绵长而轻缓:“事到如今,你还恨我,当初抬了当今那一把,觉得我蠢,时至今日,我也无话可说,只一句,好歹你这个三珠郡王的爵位还能承下去,福王的儿子才五岁,未必养不成亲子,母后若去了,往后的日子你的头能低就低,要小心老二那条不咬人的凶狗,千万千万别步了你四弟五弟的后尘。”
“母后到如今还不信我四弟五弟是当今”河间王好歹还记得这是在宫里,咳嗽两声以作掩饰,“四弟五弟出事之后,他们身边的人母后也不是没查过,静太妃一个宫人出身的嫔,仰仗着母后过了半辈子,老二母子要真有这本事,皇位能轮得到母后当年还抬他,我真,我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