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宗室宗亲去坐,否则,孤就算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他也不敢拿孤怎么样!事到如今,孤还有什么?孤还怕什么!”
穆徵早已斥退了所有的宫人,此刻就他们甥舅二人,见凌玬实在气急,也不再硬劝,叹了口气小声道,“殿下,有些事你我心里有数就成,这过头的事儿能做得,过头的话却说不得。臣正是奉旨来请殿下面君的,殿下要做好准备。以臣愚见,今日主上怕就要寄大事与殿下,您再有多少怨恨,都必须要压在心里。待日后……大殿下是否还有生机,可全看您日后的出息了。”
凌玬愤恨的神色一直难平,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
是啊,自今以后,他就不再是只为自己而活了。
凌玬终于慢慢垂下头,攥紧了拳,热泪一下子掉在手背上。
“好,我听舅舅的。”
穆徵总算松了口气,轻轻抚了抚他的背,“殿下,臣瞧瞧伤。一会儿面君可能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