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章太虐了,害怕小天使们缓不过气来,所以今天爆肝加更一章。但是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存稿了,所以下周也许可能会有那么一两天缺卡,先跟大家说一下~
hr size=1 开春以来,气候就总是乍暖还寒的折腾。凌玬虽自小筋骨健壮,偏生肠胃娇气,赶上时气不好便多少有些御体违和。近些日子来严崇又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越发胸闷气短的难受起来。
对于严崇的偏激,凌玬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只想着多费些心思劝诫、多替他周旋弥缝也就是了。然而别的尚可,一涉及到他继母那简直是拉也拉不住的使气动性——一朝得志,严崇尽吐多年蛰伏郁气,寻着严夫人的把柄立即送了廷尉署,定要逼其父休妻。
唐正一接到这桩官司便知不好,连夜求见凌玬道明了原委。凌玬气得半死,当即将严崇召进宫:“朕知道丞相的心思,可眼下的关口怎能如此冲动行事!无论如何她占了个孝道的大义,你以子女之身逼父母就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今天递了状子,明日御史台的弹劾就能堆满朕的案头!到时候你让朕如何是好?”
严崇拧劲儿上来,梗着脖子硬顶凌玬的怒火,“臣曾发过誓,要为娘争这口气。如今臣蒙陛下恩遇,终于得以光宗耀祖,岂能容忍这光都照在了仇人头上?臣的亲娘于九泉之下岂不寒心?陛下生气,如何责罚臣都不要紧,但陛下若扣下臣的状子,臣明日还是一样会向廷尉署呈书。”
凌玬这口气直堵得胃里绞着疼,拢在袖子里的手暗暗压住胃脘,边冒冷汗边提着气道,“不在这一时三刻,不争这一城一地,茂修这样的聪明人何需朕多言?再过三五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朕决不拦你。眼下不行,成吗?”
好说歹说,严崇总算暂时压住了这个擂台,谁想没过几天他那两个异母兄弟狎妓的丑事不知被谁告发,又过数日,严妇哭着自请下堂。这事在朝野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道是严崇雷霆手段,虽然没有证据可弹劾他,但严崇那“刻薄寡情”、“睚眦必报”、“不孝之子”的名声也就算是坐定了。
为这个,凌玬连气带病彻底倒了,罢朝三日,谁来都不见。
御医为他请脉,不想常骅也跟着来了。凌玬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来的?朕这会儿难受,没空搭理你。”
常骅却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直沉着脸一声不吭,待御医请完脉下去开方子,才恨声道,“严崇这个乱臣贼子!为一己之私欲,陷陛下于两难,说他不忠不孝真是半点不错!我当初给他下药放大黄干嘛,我就该直接放把□□得了!”
凌玬让他逗得哭笑不得,“胡说八道!过来。”
常骅还气呼呼的,“你别招我,你身子可还没好啊。”
凌玬皱眉“啧”了一声,瞟了一眼四周,好在他身边的人有眼色,凡常骅来便自觉退了个干干净净。压低了声音斥道,“谁许你满嘴你啊我的?朕看你是要疯了。”
常骅见好就收,又怜惜他实在难受,坐上榻侧将他的身子拢进怀里,一下一下按捏穴道。按了好一阵儿,凌玬明显见缓,迷迷糊糊地挨蹭了两下,哼哼唧唧道,“你几时又有了郎中的手段……赶明儿再给你加个太医令的衔儿算了,好歹几百石俸禄呢……”
也不知是不是常骅这么一闹腾,多少纾解了些心情。到底是年轻,第三日上凌玬差不多就已大安了,只是还和严崇置着气,又厌烦那些老顽固们捏着这个把柄没完没了打擂台,故而还是不想上朝,只在寝宫歪着看看折子。
就在这一日傍晚,凌玬正歪在榻侧闭目养神地听常骅念奏章,谁知谢曦突然火急火燎地赶了来,硬要见驾。张冬只得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