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乱说话,只是沉默观察着局势。
鲁王长随错失了拦截的机会,只能跟着几人拐进西市。
趁闫寸带着姐姐和外甥买东西时,他拉住了吴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道:“你们已被鲁王府兵包围,耍这种花样只能拖延时间罢了,听说吴郎小小年纪聪明过人,不会不明白个中情况吧?”
“明白,这不是正在想对策嘛。”
似是没料到吴关竟如此直接,鲁王长随有点不习惯地搓了搓手。
“小郎君心直口快,那我也给你亮个底吧。”
吴关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鲁王要两位做的事非常简单,若事成,回报却十分丰厚。”
“鲁王要我们向圣上撒谎吗?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绝算不上简单。”吴关指明自己可不是个任人忽悠的傻子。
“不需要二位撒谎。”
“哦?”
“两位入宫后,只要对当年的战事一问三不知,就说温彦博不肯多说,还是等他回到长安圣上亲自向他询问吧。”
“原来如此,倒是不难。”吴关道:“不过……恐怕温彦博再也没机会回长安了吧?”
“非也非也,”鲁王长随连连摆手,“两位只需告知我们温彦博的藏身之处,出于安全考虑,他没与两位一起回来,而是藏在了途中某处不起眼的地方吧?
待我们找到温彦博,办法可就多了,钱财、官位、荣华富贵,但凡鲁王能给的,定不会吝啬,非到万不得已,鲁王也不愿手上沾血的。”
“您这么一说,果真将我的顾虑消除了大半。”吴关眼神闪躲,似要动摇了。
鲁王长随嘿嘿一笑,又向吴关身边凑了凑,目露玩味之色,低声道:“对了,还有一事,吴郎有个兄弟名叫卢倾月吧?\b我听他说,从前吴郎与家里闹了些别扭,一气之下竟改了姓,真是一桩奇事。”
吴关沉默了三个弹指,才控制住了将眼前这张脸打翻在地,在踏上几脚的冲动。
对哥哥卢倾月,他没什么感情,但他不在意是一码事,旁人拿卢倾月要挟他又是另一码事。
吴关点点头,示意自己接收到了要挟和警告之意。
“所以,我大哥在鲁王府?”
“还不是看在您的面子,鲁王不仅请他去府上做客,还打算将一些生意交由他打理。咱们合作,谁都有好处,不是吗?”
“是。”
“那您已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吧?”
“你想让我劝说闫寸,让他将阿姊和外甥送入王府做人质?”
“诶,话不能这么说——”鲁王长随摆着手,故意拉了个长音,“哪儿有什么人质,大家都是做客。只要两位将事情办妥,鲁王定会好生招待两位的亲眷,若不信您不妨去王府瞧瞧,您大哥对鲁王给的好处可是相当满意。”
“鲁王真是用心了。”吴关痛快道:“好,我这就去帮你劝他。”
“吴郎如此通透,前途不可限量啊。”鲁王长随一拱手,道:“如此,我等您的好消息。”
驱马赶上闫寸时,吴关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制自己不能慌神。
闫寸看到吴关赶来,用余光撇了一眼鲁王长随,低声道:“你们咕咕呿呿,说什么呢?”
吴关深呼吸了一次,才答道:“肮脏的交易,出卖朋友之类。”
“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