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悲给了他两枚玉简,一枚详细记录了呈闲派门规和日常须知,另一枚则罗列了各峰弟子的画像与名录,连带着介绍了如今仙界与各族的重要人物。
算上完成任务系统给的奖励,郎梓有把握能洞悉整个修真界的大局。
回去的路上,国师神色如常,却一句话不说。郎梓有心想问他为何落泪,偏偏刚撞上国师的目光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只得去看玉简。
先看门规。
门规第一条:每十年内必须参加一次缘舟阁考试,科目不及格自行了断。
“自行了断”被划了道横杠,改成了“酌情自救”。
门规第二条:如遇灾厄保命为上,关键时刻可舍弃掌门逃匿。
门规第三条:不得轻易发道誓,脑袋不灵光者不可在公开场合随意开口。
……
郎梓:……
他有理由怀疑,这门规就是针对楚掌门写的。
郎梓一心二用,冷不防就撞上了一堵软墙。
他抬头才发现自己撞上的是国师。
国师亦低头看他:“殿下,我们到了。”
他一身玄色道袍恍如夜色,唇边笑容却温润浅淡如云端月华。
郎梓窘迫地退了两步,环顾左右,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执剑峰竹屋,正站在他房门前。
进了屋,国师为他斟茶,又从纳戒里取出糕点摆在盘上,望着郎梓道:“殿下无话同臣说?”
自是有的。
从上次啃了国师又被国师啃回来以后,郎梓总觉得两人单独相处时颇有些怪异,涉及到私事的话他不那么好张口。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移情换位,猜想国师许是触景生情,想起了那位已经陨落的原师尊,或许还有被传说中的师兄君临欺负的经历。
郎梓选择了比较温和的问话方式。
“我听晚图说,国师原来的师父是道祖,晚图还说,我派前几辈修士于道门有所贡献,所以转世后若重新入道便能够忆起前尘。你……可是想念道祖了?”
他问完,见国师不答,自觉触着了他的伤心事,后悔不迭,犹豫着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国师肩膀。
语气越发轻柔:“对不起,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逝者已矣,我想道祖也不愿你沉溺悲伤……如今你既已拜我为师,虽然我实力不济,但我也会好好护着你的!”
说到这里,郎梓几乎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真是越说越糟糕。
他哪来的脸,居然拿自己和道祖比?
国师却在微愣之后低声笑了:“好,往后殿下护着我。”
顺手就搂住了郎梓的腰,将脸埋进他颈窝。
郎梓:???
这剧情发展是不是有点不大对?
但他不好将“难过”的国师推开,尤其是国师似乎又哭了,肩膀微微颤抖,好像伤心的厉害。
呼在颈窝里的热气让郎梓十分不习惯。
可他能怎么办呢,自己徒弟命这么苦,现在除了他,还有谁能哄?
郎梓只能机械地拍着国师后背,竭力发散来自新师父的温暖。
一炷香后。
郎梓面无表情:“爱徒,为师手拍麻了。”
腰上也给勒的没知觉了。
脖子更是被吹得快能孵小鸡了。
国师不舍地在他肩上蹭了蹭,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