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不是么?”
曾舆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笑道:“几句话的工夫,你一会说我迂腐,一会说我惺惺作态,难不成我们两人面对面就只能吵架?”
尽管曾舆的话很平稳,但申道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平日里吵架习惯了?”
两人对视而笑。
“看来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也都有了自己该去的地方。”申道收敛了笑容,双手交叠:“那我们就此别过,日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两人同时郑重作揖,申道上了马车,缓缓地向着城门外去了。
而曾舆则是站在原地注视了好久,终于笑了笑,打算回去整理整理自己的书卷,即便是去当县令,有些东西总还是不能落下才是。
随着他行至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似乎想到什么,从怀中摸出一块墨笔,在随身的竹简上写下一行字,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随后他继续前行,步伐一步比一步稳定,好像卸下了重担,不再迟疑,不再迷惘。
喧闹的街道如森林。
他走出人群,如同走出森林。
远方的天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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