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依言松开了他,敖九州气呼呼地道:“他竟然曾经向你求过婚?此等大事,你之前却怎么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得着吗?”江寒月睨了他一眼,不屑地道。
她这副表情让敖九州大为不满,恼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你丈夫,有别的男子觊觎你,你跟我怎么就说不着了?”
“你说过,只要我将顾贵妃这句话说完了,你就不再纠缠,让大家安心睡觉的。”江寒月道,“现在我已经将她的话说完了,其他的自然跟你说不着。你赶紧去睡觉吧,我辛苦了这一路,也要早点儿安歇了。”
敖九州还想再说,江寒月已经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口,回身又闭上了房门。敖九州在门口磨了半晌牙,终于还是无计可施,只得悻悻地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暗自盘算,此后定要找机会将此事打听清楚了才行。那李泽世出身既好,人才更好,若是当真卯起来要和自己争夺寒月,只怕自己即便是顶着这个丈夫的虚名儿,也未必管用。
且不说敖九州心中是如何地暗流涌动,焦躁不安,与此同时,在朱皇后和顾贵妃的寝宫之中,也同样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酒宴散后,李泽世送朱皇后回宫。朱皇后刚一进到寝殿,便将宫人全都撵了出去,一巴掌拍在凤椅上,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这下可让太子得了势了。轰天雷威力巨大,若能试制成功,装备军中,兵力必当强盛。此等大功,可够他得意好一阵子了。”
“母后莫急。”李泽世微微一笑,在灯光之下,更显得容色倾城,“轰天雷的制造图虽有了,若想要制成备军,却还需要一段时日。我这便写信知会舅舅,让海上提前有所动作。论到领军打仗,两位哥哥皆不如我,一旦海上生变,我再主动请缨,父皇多半会同意由我带兵出战。只要我能赶在轰天雷制成之前立下军功,分得兵权,待到轰天雷制成备军之日,便无异于为我添翼。如此一来,我们不但没有吃亏,反而是占了大大的便宜呢。”
“我儿所言甚是。”朱皇后也笑了,道,“可笑那老三和寒月丫头,到底出身草莽,目光短浅,只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下功夫,却不知皇权之争,从来在势而不在术。他们这次拼命夺得制造图,倒是为我们做了一件漂亮的嫁衣裳。”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心意已通,李泽世便不再多言,躬身告辞离去。
就在差不多的时候,离朱皇后寝宫差不远的地方,顾贵妃宫中,李泽康也正在咬牙切齿:“这个安平公主,真是诡计多端!国师这次几乎出动了地狱谷所有的高手,一路追杀,没想到还是被她逃脱,还成功把制造图带回了宫里。她是太子嫡系,两人一向声气相通,这件功劳,父皇一定要记在太子头上了。”
“可不是吗?”顾贵妃一侧身,轻轻斜倚在软榻上,一肚子不满地道,“还有那个敖九州,之前明明都死了三年了,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和那丫头串通一气,坏了我们的好事。”
“对,还有那个敖九州,若不是他突然杀出来掺了一脚,安平公主也未必就能逃出国师布下的天罗地网。”李泽康眉头一皱,道,“现今他恢复身份,成了驸马,以后就更男对付了。不行,此事我须得早日知会国师,再做计较。”
“儿啊。”顾贵妃柳眉位蹙,看着李泽康道,“你没有一个可靠的外家,若想争这上位,就非得另寻有力的臂膀不可。朝堂之上,太子和四皇子树大根深,你是争他们不过的。国师是个大有本事之人,你唯有拽紧了国师这条线,才有可能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一旦皇上龙驭上宾,我母子才不至于落得树倒屋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