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作答。
“本将军没有重复的习惯,既是不知,便革职押入変狱,处以劓刑,如何?”章邯弯唇,句意危险。
连我也惊奇于他有这样大的处置权,掌事更是慌忙作揖:“下官认得,认得! 这位是宜春宫的花阴小殿下! ”
“哦?那便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章邯睥睨众人道,“诸位可知,以下犯上是诛九族的大罪。”
掌事慌忙跪下,以额击地:“下官罪该万死!求公主殿下网开一面饶恕我等!今后定悔过自新,以上上之礼相待,任凭殿下吩咐!”说话间,其他人也纷纷跪下来叩头不起。
这人倒是机灵,分明是章邯要治他们的罪,却赖在我头上与我为难。
早已习惯默默不语的我从未被这么多人跪,无所适从地往章邯身后躲了躲,加了些抓着他手腕的力度。
“殿下等了多久?”他覆上我冰凉的手。
他的手比想象中要大,能将我素白无皱的手完全包裹在干燥温热的掌心。掌中有硬茧,动作却轻柔,握住我指间安定。
“大约……四炷香罢,不算太久。”我不确定地望着他。
“好,今日太医院凡在场者,自去慎刑司领罚四十鞭,以儆效尤。”章邯声震人心。
我定定地望着他严肃的面庞,回神时众人已齐声谢恩,且自行排着队领罚去了。神色或有畏惧或有不满,却没有一个不是噤着声快步走开。
章邯趁我愣神的功夫,从我手中抽出捏了许久的药字小笺,亮在掌事的面前,掌事慌慌张张未有反应,惹得章邯又是一阵不快蹙眉:“拿药,现在。”
掌事这才火急火燎找齐药材包进荷叶,捆扎好后小心呈上来。
我伸手去接:“谢……”
章邯却先我一步拎过药包,居高临下的看一眼掌事,语气不善:“若有下次,连坐抄斩,格杀勿论。”
我眼瞧着掌事抖了一抖,然后顺着章邯的步子被他掺着离开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