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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飞高高
    这日晨里醒来,瞧见锦鹊在门口与什么人交头接耳,凑上前去一问,才知是胡亥身边派来的下人。

    不肖多说,锦鹊定然也一眼就认出他手里捧的物件,正是上回被我谢绝的鱼藏。

    我从后头扯住望眼欲穿的锦鹊,对来人平易一笑:“替我谢过你家公子,恕不可收此重礼,请回罢。”

    又来回推拒几次,将人打发走才作罢。

    “殿下!那终究是夫人的剑,您不想拿回来吗?”锦鹊急了。

    是,我何尝不想。可现在的鱼藏剑于我们而言更像一道催命符,回鹿台早已风雨飘摇,若被知情者发现私藏凶剑,我们必定会迅速沦为众矢之的。

    我并未回答,却在安抚:“好久不曾出宫了,今日便去放放风。”

    胡亥向来偏执,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出来,故而如若不出意外,今天他必然会亲自登门再送。只好借口出去避着些了。

    锦鹊心有不甘,但仍然收拾妥当,随我出门。

    这姑娘心眼儿大,不开心的事一会儿便忘之云外,逢出宫就嘻嘻哈哈:“殿下,今日我们爬哪堵墙出去啊?”

    “翻墙?”我一摆手,“今日我们从大门堂堂正正出去。”

    锦鹊以为自己听错了:“哪个大门?”

    “正门。”

    “你是说咸阳宫正门——鸿午门?”锦鹊难以置信地掏掏耳朵。

    我还没回答,身后忽而冒出一个稚嫩期许的声音:“你们要出宫玩?带上我吧。”

    我与锦鹊双双在这条出宫之路上停住了脚步,又双双不解地回头望去……

    随后,一行二人成了一行三人。我兜着手没甚所谓,毛头小子嬉皮笑脸地挤在我们中间,唯独锦鹊一脸苦相,气馁万分。

    没办法,确实敌不过天明这娃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叮嘱两句叫他别乱跑,天明点头如捣蒜,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入了前朝,屋瓦楼阁都极尽庄肃。

    宫里今日有些异样,看似与往日并无不同,但四处设防,密不透风的阵仗不知是迎客还是迎敌。

    行至鸿午门,把守的士兵语气生硬,要见放行令。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章邯给我的令牌是不是有用,但是正从远处领着一队影密卫走出来的章邯本尊,一定是有用的。

    我拿出牌子,守卫的表情告诉我令牌确实有用,只是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帝姬拥有这种东西,太过匪夷所思。

    “殿下是要出门?可需末将安排车马护送?”章邯的声音果然出现在近旁,语中愉悦洋洋洒洒。

    这厮,见了自己亲手送出去的东西,竟也学会视若不见,还这般装蒜。

    我回身福了一礼:“将军不必费心,本宫自己走走便是。”

    章邯做了请的手势:“末将恰好出行迎接贵客,不知可否有幸送殿下一段?”

    “请便。”

    一路不知是沾了哪位贵客的光,被影密卫护送。其间旁敲侧击探问过章邯,却始终只有他笑而不答的面容。

    等到行上灞桥,该见的人自然还是见到了。

    那个豪迈放浪男人,粗布麻衣,酒壶里装满醉里弹刀的江湖气。手提一包裹,有棱有角地裹起一只大盒子。

    大家心照不宣地停立对望,我瞥见一旁矮小的天明,头顶和那人差不多的刺硬短发。

    天明扯扯我衣角,偷声问我那人拎着是何物。

    我哪里会知道,只是故意吓他:“瞧那包裹的尺寸,恰好可装一个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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