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秦莞瞪她,“忘了喜嬷嬷教的规矩不成?他是外男,你家姑娘待字闺中,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飞云吐吐舌头,不再多说。
这时,四名仆从也赶了回来,手里提着两具犬尸。
秦莞忍着惧意瞅了一眼,只见那犬瘦骨嶙峋,牙微微吡着,口边黏着干硬的黑血和白沫,死前像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看上去狰狞又可怕。
飞云惊叫一声,吓得躲到秦莞身后。
众仆从看到了马车边上那只死犬,慌忙请罪:“奴才们该死,竟中了这畜生的调虎离山之计!”
“无妨。”秦莞皱了皱眉,问:“怎么回事?”
众仆见她并无责罚之意,方才松了口气,抱拳回道:“以奴才的判断,这些应是无主之犬,因服了鼠药等毒物腹痛难忍,这才发了疯。”
秦莞想起梁桢临别前的提醒,又想到两世的巧合,心内暗暗有了计较。
她沉吟片刻,吩咐:“留下一人将这三具犬尸烧掉,其余人跟我去娘子庙——记住,一定要亲眼看着烧成灰,以免旁人或动物寻到误食。”
众人闻言纷纷一愣,一方面诧异于她的缜密心思,另一方面又惊讶于她的决定——遇上这么大的事,不仅没吓得哭回家中,还要继续往前走?该说这位大姑娘是胆子大呢,还是缺心眼儿呢?
飞云却是哭了:“姑娘,咱们不、不回家吗?”
“母亲的冥诞一年只有一回,我必是要去敬香的。”秦莞理所当然地说。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抬腿跨到车上。看着车帐上沾染的狗血,秦莞压下胃中的恶心,手一抬,嘶啦一声将那一圈青纱帐悉数扯了下来,扔到地上。
众仆从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又是一惊。
秦莞拿帕子擦擦手,安之若素地坐于没了遮挡的车厢之内,诧异地看向一干下人:“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上车的上车,留下的留下,私心里险些惊掉舌头。
——秦大姑娘果然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