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奉劝秦王一句，不若当做玩笑话，免得回头落了空，就真的成了笑话。”
“此事似乎与平遥王并无关系。”
“本来是没有的，只可惜偏偏你动了不该动的念头，而本王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容翊的声音格外清冷，以至于让人相信这素来不着调的人，这话却是实打实地认了真。
即使未曾听到之前的话语，明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余光一瞥，那百坛烈酒不知何时竟已去了泰半。
这般烈的酒，喝了这么些许，怎能不醉，不过都是兀自强撑着场面。
他们闹他们的，明霜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不愿意他们在襄国公府闹，让阿爹同兄长为难，将将准备开口，却被温氏按住了。
而后温氏转头朝明修柔声道：“妾身因着身孕，有些困乏不适，便同明霜妹妹回去休息了，夫君你且留在此处好好陪着两位殿下，莫让两位殿下醉酒伤了身子。”
明修自是心疼媳妇儿的，也明白她此间意图，忙替她向上首几位告了安，得了首肯，两姑嫂便相扶着一路离开了水榭。
明霜挽着温氏的胳膊，软软地道了一声：“谢谢嫂嫂。”
温氏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他们男人的事，由得他们男人闹去，你父兄自会担着。只是到底还是要你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做个决断才好，儿女心思，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要耽误了彼此才是正经的，若拖下去，今日只是借着酒吵闹，往后却不知如何了。”
“嫂嫂，我知晓了。”
夜风吹过，玉兰花香愈发盛了。
容翊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看似潋滟惺忪的醉眼里泛起一丝清明，而后又醉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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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屋外的下人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容翊缓缓从床上起了身，拎了件袍子披在身上，便推开后窗，轻盈地翻身而出，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秋暮院，到了明霜的窗外。
他自幼体弱，皇兄便让他跟着暗卫习武，别的不说，这一身轻功就练得很好。
从前夜里他没少翻墙找过她，那时她总是羞得不行，每次都要赶他走，却又软得不像话，狠不下心肠，赶到后面总是被他逗得红了脸。
他总是会骗她亲一口就走，她也每次都会上当，乖乖地就亲了上来。
那时候隔着一扇窗，她在里头，他在外头，她踮着脚，他低下头，浅浅的一个吻，甜过世间一切。
那时候他想，娶他回家后，他一定要每天吻她，日出也吻，日落也吻，朝朝暮暮都品着她的甜。
他屈着手指想要叩窗，却又顿住了，瘦削冷白的指节僵在那里，半晌过后才缓缓松开，推开窗，翻身而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
从始至终未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屋子外面值夜的小丫鬟还睡得香甜。
他坐到床边，看向床上熟睡的那人，一头青丝柔顺地泻下，小巧精致的脸蛋埋在松软的被窝里，睫翼安静如同停歇下来的黑尾蝶，借着屋外的月光投下一片有些忧伤的弧度。
他记得最开始她似乎不是这样的。
最初成亲的时候，他是当真欢喜，每日夜里总是闹她，闹得她撑不住了方才在他怀里沉沉睡去，那时候她的表情总是愉悦的，唇也嫣红，有时会微微翘起，惹得他去抿她的唇珠，又会把她闹醒。
她有些起床气，每次被闹醒了就会像只小猫儿一样呜呜咽咽地蹭，他得哄好一会儿才能又哄她睡着，然后就瞧着她的睡颜一直瞧到了天亮。
再后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