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内心是拒绝的,毕竟外放为官又哪里有待在京城舒服惬意。不过他也知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忤逆不得他二叔,又不想继续在翰林院受气。除非他能不管不顾地辞官,不过他真没那个胆子,他怕圣上削他,要是再连累到府里就不好了。
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也许外放为地方官还没那么糟,至少脑袋顶上没那么多人管着他,比较自由。他还有更多时间研究他最新挖掘的兴趣爱好。
最近得了几本有意思的书,有《游方志》、《丹道详解》、《周易参同契》和《抱朴子》,都是关于道教和炼丹术之类的古书,新奇有趣至极,简直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门里的东西可比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好玩多了。
想到这里,对外放地方为官倒也没那么抵触了。诺诺地应允道“侄儿全听二叔安排。”
“嗯,此事还需好好运作一番,你暂且回去好好上差,不可显露端倪。”
“是,侄儿省的,二叔费心。”
事情有了眉目,贾代善和贾赦贾敬都微松了口气。贾敬正准备告辞,贾政又开口说话了。
“昨儿个听了这么个趣事,给大伙讲来听听。有一位自称珍大爷的公子,年纪不大却喜好去怡红院吃花酒,出手豪阔,一掷千金,很受怡红院的妈妈姑娘们喜欢。
前几日为了争夺花魁小凤仙的初夜权,同一个纨绔二世祖发生口角,之后又上演了全武行。眼见着己方人手不占优势略有不敌,便自报家门,大放厥词以势压人。纨绔公子心有顾忌,便灰溜溜地带人退走,最后那位珍大爷也终于如愿以偿地抱得了美人归。敬大哥,你说说,那位诊珍大爷是不是天赋异禀神武不凡?毛都没长齐呢,都会玩女人了!”
贾敬“腾”地站了起来,脸上忽红忽白,看着贾政的脸色难看至极。
“那珍大爷可、可是……珍儿?”
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但他清楚贾政绝不是那种爱管闲事又信口开河的人。既然他能说出这番话,就该是珍儿没跑了。
贾敬自顾不暇,忙作一团,好久没过问贾珍的情况,只听得贺氏同他抱怨了几句说珍儿顽皮不喜念书的话。他一直没往心里去,哪家的半大小子不闹腾,大了自然就懂事了,可如今听着怎么就这般不像样了?
“二叔、赦弟政弟,我先告辞了。”说完贾敬就一阵风地跑走了。
“政儿,此事可当真?珍儿真的……?”
贾代善有些难以置信,贾珍才多大,十一还是十二来着?
“二弟是打哪儿听来的没头没脑的瞎话,外面的传言可不可信。”
贾赦其实也听说过贾珍逛花楼的事,心里也没觉得多严重,大家公子哥们去那里吃个酒听个曲的找乐子,这不是很正常吗?他偶尔还约三两好友一起去喝个小酒呢。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还告黑状,简直就是小人行径。
“……嗯,是不是传言想必敬大哥会查个清楚明白,我也就是恰巧听到那么一个趣事,当个乐子给大伙讲来听听罢了。”
他能说他当时也在场吗?他就在二楼雅座里喝着小酒,吃着美食,顺便欣赏一下现场版真人艺术表演,心里正美着呢。突然一只不知从哪飞来的鞋子,啪叽一下砸进了面前的汤碗里,四溅的汤汁喷了一头一脸,搞得他狼狈不堪。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一楼被砸的一团糟,歌舞表演也不得不停止。贾政怒气横生,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于是贾珍就倒霉了。
很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