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荆屿……”
“走个形式,不记入档案,没有太大影响。”
鹿时安这才稍稍安心,离开之前,犹豫再三还是问道:“章伯伯,荆屿的妈妈,和您、我爸爸妈妈都曾是同学吗?”
“曾经是的,后来肄业了。”
“为什么?”
“她是唱美声的,嗓子坏了,就退学了。”
鹿时安本还想问嗓子为什么坏了?可是看见章正信不欲再说,只好作罢,告辞离开了。
回到班上,正是自习课,可他俩的桌子却空着。
她不知道荆屿去了哪里,问前后排的同学,都说不知道。直到放学铃打响,荆屿都没有回来,鹿时安只能把两人的书包收拾好,边做作业边等他。
教室里渐渐没人了,安静得能听见窗外各种各样的喧哗,还有偶尔从他们教室门口经过的人小声的议论。
鹿时安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也听见了荆屿的。
今天的事显然已经在学校传开了,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晓得真相。
“——主席台上罚站的是荆屿吧?”
“活该,谁让他闯女厕了,不要脸。”
鹿时安猛地丢下笔,冲出教室,伏在栏杆上往下看的两个女生这才发现教室里原来还有人,又看清了她是谁,顿时面面相觑。
从教室外的走廊,可以俯瞰操场,鹿时安一边跑,一边看着主席台上形单影只的清瘦少年。
放学后的操场上都是踢球、打球的男生,而所有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
鹿时安一路冲到主席台下,顿住。
放空中的荆屿看见她,眼里情绪波动了下,终究只是说:“丁蓝走了没有?今天你让她陪你回家,别等我。”
鹿时安双手并用,爬上主席台,“……她已经走了。”
荆屿怕柴贞会让人找她麻烦,想让她先走,又不敢让她先走,犹豫之间身上已经被披了件校服外套,挡住了西斜却仍火辣的阳光。
他垂眸,只见鹿时安已经盘膝在他身后的阴凉里坐下了。
“你站你的,”鹿时安把作业本铺在腿上,“我做作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