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后有人靠近我都没察觉。
在他轻柔的嘱咐下,女孩子突然往食盒里补充了一堆炸得很好看的肉类。
我转头盯着身边人。
早川没有看我,用中文说,竹轮,好吃的。
接着他就将食盒交到我手里,躬身拎起大米与豆腐篮子往柜台去。
我抱着食盒紧随其后。
他将东西置在柜台上,自己躬身钻到柜台后面。
柜台小哥不明所以的问了句什么。
他用日语答了句什么。
柜台小哥起哄的“噢——”了一声,推推他,又说了句什么。
他接着问,“赶着回家?”
我说,“是。妈妈把表妹从乡下接了过来。”
“喔,那这几天应该要陪表妹。”
“应该是。”
他将账目记录下来,直接打包起来,拎了出来。
整个过程中我都有点懵。
“愣住做什么?”他问。
“你这是去哪里?”
“你不回家?”
“回……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还没有付钱。”
店员小伙笑得不行:“付什么钱?”
他没讲话,在门口笑着问我,“走不走的?”
我呆呆点点头,说走。
转头又谢谢店员小伙,学早川平时的样子对他鞠躬。
早川不屑地嘁了一声。
我接着问,“你不生我气了?”
他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都来找我了。”
“那是……你把我骗来日本街的。”
“那你大可不用来。”
”我怎么能不来?“我一时语塞。想起他在柜台同人讲的话,灵机一动,委委屈屈地说:“你都说我是你女朋友了。”
“你听懂了?”
“girlfriend”我学起那个日本调调
“不认可吗?”
“倒不是……”
许久没等到下文,他脸色沉了沉,明显有点不开心。
我接着说,“就、就是挺……挺突然的。”
基本算是默许。
他眯起眼睛,明显又开心起来。
·
那天带回家的关东小吃凉了也没能让淮真吃到。除了愧疚,更多的是能有个妹妹很开心。
她的事情我从未对外人讲过,连早川也没有,他也不多问。
我们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开始。如果说有点什么缺憾,就是我打工六年挣来的两百块都没了,穷得叮当响,甚至我以为自己要gap个三五年才能挣够学费去上大学,所以和他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颓丧。
有时醒过神来,会觉得对他很抱歉以。这种精神面貌跟他恋爱,旁人搞不好觉得我是被逼迫的。
结果他说,他觉得这样显得和他比较般配。因为我有一次打趣他,说他整个人骨子里都透露着一股颓废派(的精致)。后半部分加上去像在夸他,就没好意思讲,谁知道他记性如此好,随时恭候着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将我呛住。
早川这个人总的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在某些生活细节方面稍稍有点譬如说洁癖之类的龟毛属性。比如他说他小时候很不喜欢别人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