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漫长的路，现在转眼走完，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走到了1号门口。
前几天，临安接连下雨，两人一出商场，冷风迎面而来。
罗晓只穿了礼服，风一吹，瞬间凉透。
江归然的手腕还被罗晓攥着，感觉到她的瑟缩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侧了一点挡住风，同时问，“罗总，您自己开车来的，还是带了司机？”
罗晓冷得直抖，闻言随口回答，“没车，没司机，我偷跑出来的。”
江归然没听懂，“嗯？”
罗晓冷得受不了，拉紧披肩，一把抱住江归然的胳膊，匆匆解释，“陪人参加酒会，无聊，提前跑了。”
江归然沉默，眼前这个神似赌气，还喜欢用小短句的罗晓和中科一把手罗总有些出入。
“您能先放开我吗？”江归然试探着问，这么近，这么紧的距离她不习惯。
罗晓抱得更紧，不可思议地拖长音，“很冷，好吧。”
江归然无言以对。
“走，路边叫车。”罗晓一边抖一边拖着江归然往路边走。
江归然走路向来规规正正，被人这么一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别扭劲儿。
广场上，原本好好走路的一对小情侣看到这一幕，女孩在男孩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气呼呼地说：“你看看人家多听话！一拉就走！你怎么就和长在地上一样，死活拉不动？！”
男孩疼得龇牙咧嘴，“人家是闺蜜，咱俩是吗？你就说，咱俩是闺蜜吗？”
女孩气得打人，“你个猪！”
两人打打闹闹地跑远。
原地，罗晓还拖着江归然龟速往前。
江归然一手被罗晓抱着，一手垂在身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只空闲的手摆得很难受，想找东西拉。
扣扣索索半晌，江归然拽住了自己外套下面的抽绳。
找到事做的江归然满意地笑了，恰好，罗晓回头。
“江归然，你，琢磨什么呢？”罗晓问，紧蹙的眉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防备。
江归然笑容一僵，偏过头，低声道，“没什么。”
罗晓，“……”奇奇怪怪。
好不容易走到路边，罗晓找了棵树，拉着江归然跑过去躲风，等车。
江归然不惧冷，随意倚着树，动了动被罗晓抱得发麻地胳膊，犹豫着纠正刚才的问题，“我和您不是闺蜜，也……”不听话。
后面三个字江归然没说出口，她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这种一天之内被人连说两次‘听话’的感觉实在奇怪。
罗晓正在招呼车，听到江归然的话回头，不用想她就知道江归然的言外之意——她觉得自己不配，不配罗晓招惹，不配和罗晓走在一起，甚至不配和她有关系。
“江归然啊江归然，你这脑子该‘清醒’的时候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罗晓暗暗叹气，心口火烧火燎得。
看了江归然一会儿，罗晓终究什么都没说，重新拦了辆车。
车子停下，江归然主动走过去帮罗晓打开了后车门。
在罗晓坐进去之后，江归然俯身嘱咐，“不要往后靠，这段路不好走，容易蹭到肩膀。”
说完，江归然后退一点准备关门。
罗晓拦住，凉凉地丢给她两个字，“上车。”
江归然犹豫。
司机见此，大嗓门一扯，“上不上？不上关门！后面排队那哥们追我屁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