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并不应该在其他地方存在。第一次见到它进食留下的……残存尸块时，我还以为是我搞错了。”

    “是易源大厦的那具残缺尸体吗？”

    那些尸块散落的样子，和煦合堂里那些巨虫咀嚼剩下的人体碎块渐渐重叠了。

    “嗯。”

    从那之后，方时耀开始每晚外出，在整个天际市里游荡着寻找它们的踪影，结果还真零零散散揪到了好几次。有时只是单只，又是却有一大群。

    他尽量在不惊动普通人的情况下把它们解决了，为此束手束脚的，还受了几回伤。

    照他的说法，这座城市里已经有很多那种虫子了吗？

    方桓额上淌下冷汗，关于方时耀最近的行踪还有许多可问的，但现在无暇多问了。他此时最关注的无疑是：“你知道怎么识别和驱除那些虫子吗？”

    方桓觉得，作为当事人、作为社会的一分子，自己有义务了解并公开相关的信息，绝对要避免类似事件再发生。

    “识别和驱除？”方时耀明显一愣，“我没想过这些。我天生就能闻到虫子的味道，至于驱虫方式就是直接打死。”

    也对，他只要上手揍就可以了，在他看来打巨虫大概和人类踩蟑螂差不多吧。

    难道要让方时耀出面与官方合作，一起去识别哪里有虫子隐藏着吗？……不，恐怕不行。

    方桓很清楚，对方这个“超能力者”的身份必须得藏好，不然搞不好会被联邦的科学组织绑上实验台，到时候凭他一介商人肯定保不住他。

    一切行为，都得在隐藏这个“超能力者”身份的前提下来做。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关于虫子的信息吗？”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问。

    “哎？啊……方董，你是在担心那些虫子再杀害别人吗？”

    方时耀想了想说，“倒也不用太担心，β星系这边根本不适合它们生活，没有合适的食物也没有合适的气温。我今天和那群虫子打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它们体力和活力都很差。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等天更冷的时候，它们会更难过的。”

    “它们的食物……他们不是吃人的吗？”

    “不，对它们来说，人类应该很难吃吧。那些虫子是由于饥饿至极才去袭击人类的。”

    方时耀站起来，认真地说，“方董，从明天开始，我会更加仔细地在城市里寻找它们的踪迹的，一定尽早把它们消灭掉。我也不想再让它们伤害到普通人了。”

    方桓惊异地看着对方。他意识到，由于自己的出身和经历，方时耀养成了和他这种普通人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

    像他这种人，出事后第一反应是报警、依靠国家和社会的组织来解决问题，而方时耀从来没想过要依赖任何人。

    他只想着用自己的双手去解决一切。

    方桓叹了口气，跟着站起来，按住方时耀的肩膀。

    “不用这么辛苦，”他说，“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就好。我会用匿名邮件将所有信息发给案件调查组，剩下的事情，政府和警察会想办法解决的。”

    “哎？”方时耀一怔，立刻拼命摇头，“不行啊方董，再怎么说那也不是你们普通人对付得了的东西，不管刀子还是子弹都不可能穿透虫子的外壳，只有我才——”

    “不要小看现代科技。”方桓敲了敲他的脑门道，“只要准备充分，我们没什么对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