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从下往上的希冀眼神杀伤力颇强，方桓晃了一下神：“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嗯，其实我早就好奇了，但之前一直没敢说。正好我今天不用去工作，所以……”
他拉住方桓的衣袖，看上去是真的很期待。
方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抽了出来，婉拒道：“等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吧。抱歉，最近我们公司上下都比较忙，暂时没法带你参观，等之后腾出手来，我会带你去的。”
这当然不是实话。作为董事长的方桓或许没有时间，但在偌大的核心科技里找个闲人带方时耀随便走走并不难。
“……嗯。”
被拒绝了的方时耀看上去非常可怜。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在那张绮丽至极的脸庞上看到这种表情，但方桓到底还是硬下了心肠，转身坐进车里。
从他的本心来考虑，倒不是不愿意带方时耀去公司看个新鲜，只是——这种行为必然会招来外人瞩目。他可不想让人误会方时耀是被他包养的男小蜜。
“——方董！”
方时耀扑过来，扒住他的车窗。他似乎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喊道：“您真的不能请几天假吗？我觉得您还是应该休息几天——”
方桓看着他，心里一暖：看来对方刚刚之所以会提出一起去核心科技，也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没关系。”方桓说，“我现在状况良好。”
其实对他来说，恢复日常工作未必不是调节心态的一种方式，毕竟方桓总体来说是一个习惯于按部就班的人。
而且，虽然身体上多少还残留着疲倦，但他的情绪基本已经调整过来了。这个恢复速度令他自己都有些震惊：大概是救命恩人就在身边，令他感到了特殊的安全感的缘故。
他冲窗外摆了摆手，发动了悬浮车。
目送着车子绝尘而去，方时耀终于紧紧皱起了眉头。
方桓的敬业程度把整个核心都吓到了。周六发生在煦合堂的那起事件已经传遍了β星系，目前为止，案子的伤亡人数超过百人，而且几乎都是能够撼动星系商圈的大人物。
在经历过那种情况后，仅休息一天便能照常来公司，这是有多热爱工作啊？
“方董，您其实不必……”就连身边的张助理都忍不住劝道，“您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几周假再回来的。”
“不用了，再过几周就真到年底了，我们没有那个余裕。”
方桓点击光屏，察看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程。一个月后，β星系的商业交流论坛会在联邦的首都开办，到时候他必须出席，在此之前得把该办的都办好才行。
周一有惯例的晨会，坐在大会议室里，就连众位高管都忍不住向方桓投来微妙的眼神。方桓只能尽量将之无视。
“专利怎么样了？”他问。这里的“专利”，指的当然是芯核原型机的。
“一切顺利，目前还在审核中。”像核心科技这样的公司，每年都要申请成千上万种专利，他们有专门的部门来进行这项工作。
“和莱云那边的接洽呢？”
“上周取得了一点进展。”
至于扩充软件部门——这可是一桩漫长的大工程，方桓压根没指望得到什么回报。
另外他把选拔新ceo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姑且圈定了一份名单，准备过两天提交给董事会。
核心科技在方桓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