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回来。
书院里的养马人最先被抓了出来,之后顺藤摸瓜,竟还真查出些消息来。
背后之人,果然不是冲着宣宁他们来的,真正指向的目标,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两位储君人选,立长为大皇子,立贤为二皇子。
两位皇子的种种实力不相上下,于是就更想将人拖下马。
若是真是他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便是只伤了脸,容貌有损,也是难堪帝位。
而宣宁这边,也听到了那日二皇子在皇子所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他在怪刘妃白白浪费了他创造出来的好机会。
救人的是五皇子,何来他创造机会一说。
除非他说的机会,是让五皇子能够下水救人——也就是说,是他将她推入水中的。
宣宁找到了罪魁祸首,偏偏腿还瘸着动不了,垂眸思索了一阵,朝秦獍勾了勾手,看他犹犹豫豫地不肯凑过来,自己便靠了过去,离得极近,方便压低声音。
“小镜子,有没有兴趣,去将二皇子推进湖水里?”
她叽叽咕咕了一通,说了个不露面不出头就能瞧人出糗的计划,算是综合了她这些年在后宫看见的各种阴谋诡计之所长,从头至尾,毫无缝隙。
为免第一次出手的秦獍出了什么岔子,还特意每一步都说得格外仔细,举了好些例子来例证分析,喝着茶,说了一下午。
秦獍最后走时,脚步又有些飘忽。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认识了一个小郡主,而是发掘了一处宝藏。
越往前走,就越能发现惊喜,让他都不知如何掩盖越发激烈的心情。
想就此驻足,又垂涎欲滴,想要走得更远,瞧见更多的宝藏。
秦獍又一晚没睡。
次日醒来,他唤来自己最近新添的侍人掌财,简单地吩咐了几句。
掌财长得颇为丑陋,一双眼睛都一大一小,鼻子又高挺得跟个胡人似的,打眼看去就让人心生恶感,偏偏张嘴发出的声音却好似鲛人般婉转动人,“主子这计谋,倒是让我有两分熟悉。”
秦獍抬眼瞥了眼他。
他好似对秦獍推崇得很,被这瞧了一眼,立即收了多余的情绪,应声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