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着急的劈开大门,倒下的声音吸引过往鬼客的纷纷投视。
“宣危……”他冲进去,一时愣住,姚北望不见身影,宣危身边倒是站着个大活人,且还是之前引他入内的侍者,此刻如同傀儡般不言不语。
“那女子呢?”华颜跑过去着急问道。
宣危捡起地上的画,摊开来……正是他烧毁的北望图,一座楼阁伫立其中,灯火迷离,夜色怡人,唰的一声,画卷起来扔给华颜。
华颜接个满怀,这画飘着一股幽幽檀香,他不明,“这是……”
“画灵锁于其中,殿下如何便如何吧。”宣危走出所谓的北望阁,身后跟着的宋僚一并跟随。
华颜虽然懵,步子却不敢多留,待他踏出北望阁的时候,整座楼阁刹那间化为乌有。
“你不杀他?奇怪,之前我见他,他身上明明没有活人的气息。”华颜所指自然是宋僚。
“画灵施法,如今她被困,宋僚身上的术法自然去除。”他说完便停下步子看向华颜,这一眼可谓意味深长,吓得华颜抱紧怀中的画,“怎……怎么这样看我。”
“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宣危冷笑,华颜顿时避开他的眼,这话确实没说过,不过方才那气氛,再加上宣危貌似不是个好讲话的,他和姚北望都自然而然的认为他要给予宋僚惩罚。
知道自己误会,且方才反应过大,“那,你要拿他如何?”
宣危余光瞥向夜空,无月,无星,唯有最高处的的通天篝火,连接数千盏明灯错落酆都屋角,愣是将鬼市弄得成灯会一样。
“轮回。”他落下二字便继续前行,华颜脑袋瓜转了转又追上去,“我还是不明白,姚北望如此执着,轮回不也挺好,起码宋僚还在啊,何必如此费尽苦心收集灵气。”
宣危不答,他觉得华颜废话太多,好奇心太盛。
可有时候不是他不答,华颜就不再问。
“宣危宣危,你说说嘛,你不说我一夜睡不着。”他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竟真的跑上去挡住宣危的去路。
宣危凝望前方似在思衬什么,片刻,“让开。”
“不要不要,你说了我就让。”华颜扬起脑袋,眼中水盈光亮,邻着他头顶的是一盏明灯,光亮入眼,悄然入心。
结果……要冥主大人妥协是不可能的,下一刻华颜就被攥着后领带走,华颜不知道宣危怎么突然着急起来,等他俩走到酆都门口的时候,华颜明白了。
因为……门关了。
宣危此刻脸色与夜色融合一起,华颜弱弱的退开两步,“不……不怪我的,而,而且你不是冥主吗,可以命鬼差开门吧。”
“逾时不候,此话同样用于我身。”宣危幽幽看过来,华颜怂了,“有客栈吧,我掏钱,给你住最好的房间!”他眼神真挚的看着宣危,他猜测宣危此刻的心情该是要把他扔出去,毕竟方才途中他问题太多耽搁时间。
来到酆都唯一一家客栈,店小二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右臂不见,独手引着他们进去。
华颜倒退着打量着客栈,一进去就见一个文弱书生在柜子边拨弄着算盘,清脆作响。
抬起脸来,华颜才看清楚他的模样,白色长衫,面若敷粉,看过来时突然扬唇启笑,笑得华颜毛骨悚然默默的站在宣危身后躲了起来。
“客官这边请。”老人从头至尾没有多看宣危一眼,态度毕恭毕敬,随着他上楼,邻着的两间房,宣危率先进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华颜孤零零的站在门外有点傻,他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