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却还是很正经的模样:“你不觉得吗?”
江渔又嚼了嚼,渐渐不笑了,隐隐约约有了什么感悟,这算怎么回事,一个厨子,在食客的引领下,走上了玄学的道路吗?
“纪堂,你简直像个老禅师,玩的是无招胜有招那一套。”
“什么老禅师?”
江渔笑了笑,举手道:“我想讲个故事。”
又来,杨纪堂示意她讲。
江渔清清嗓子,道:“有人问打坐修炼的老禅师:‘大师,何处有慈悲’
老禅师指了指门外,闭目不发一言。
那人顿悟:原来世间众生万物,无论是达官贵人,贩夫走卒,还是花鸟虫鱼,一草一木,处处都有慈悲啊。
老禅师看他站那里不动,便说:‘门外桌子上,茶壶旁边那个就是瓷杯!’”
说完,江渔自己先笑得前俯后仰,喘不过气。
杨纪堂眼皮狠狠抖了几下,仔细看去,她努力抿着的唇角也有一弯勾起——这故事还真是江渔才能讲出来的。
“诶?你干嘛……你干嘛不笑?”江渔一边捂着肚子狂笑一边问她。
“再讲一个。”
“啊?”江渔笑不出来了,捂着肚子傻眼,长公主大人这是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啊?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一个,偏着头亮着眼,笑嘻嘻道:“那再来一个——
天生异象,月沉星移,所有人都惊恐不已,只有禅师岿然不动。
有人问禅师:‘大师,你不害怕吗?’
禅师指了指桌上的星象图,那人肃然起敬:‘原来大师是在呕心沥血,钻研星象之术。’”
江渔略顿,盯紧了纪堂,笑意更甚,令人不得不怀疑有什么不怀好意的转折,一字一句道:
“大师摇头说:天上的星月,不都落入了我的眼里?”
杨纪堂呼吸骤停,紧绷着身体,双手捏得指骨凸起……
长公主一言不发拂袖离去,怎么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渔还咬着山楂球奇怪呢,自己恶趣味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怎么今日她这么不经逗。
逗长公主的下场就是,一连好多日都没见到她人影,这边江渔忙着寿辰宴事宜,也没空上门,等有空上门时,却被将将拦在了门外。
江渔瞪大了眼:“不是吧,你干嘛拦我?”
将将一本正经:“长公主有令,闲人勿进。”
“我是闲人?”江渔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将将很认真地点点头:“娘子说的。”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纪堂不是巴不得把自己关在府里吗,怎么转头不让进了。
不过江渔也不是没办法,她晃了晃手中竹篮,神神秘秘地说:“我今天准备了一道绝世无双的菜,你去给长公主通报一声,不管成不成,等我做好了都请你吃。”
“咕咚”一声,将将咽了口口水,通报一声……应该没关系吧。
在江渔的疯狂“眼神暗示”下,小婢女转身小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一脸奇异地放了江渔入门,还小声嘀咕着:“娘子的心思怎么变来变去……”
谁知进了门不代表可以见人,江渔想往书房走,却被将将拉了回来:“去厨房,娘子让你做好了菜再去见她。”
“不是吧?这么无情?”江渔做出个夸张的表情。
将将怒目。
“好好好,行行行。”皇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