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批点起来,林玠亦收摄心神,用心听讲。但凡只言片语,皆记在心中。一个是不厌其烦,淳淳教导,一个是颖悟聪慧,一点就通。指点讲学,不觉日已西倾,以往读书时许多未解之处,经程砚一番指点,便觉豁然开朗。林玠还意犹未尽,程砚已起身道:“读书是水磨石穿的功夫,只要平时用功,倒不必急在一时。这会先去用饭,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于饮食上尤要留意,不可因读书太过,就将身子糟蹋了。”
用了饭,自有下人领着下去歇息。一连三日,林玠都在府衙读书,聆听教诲。到了回寺那日,程砚命人取出一套书来,笑道:“这是我当初考童生时用的,你两位师兄初涉考场之时,用的也是这套书。如今你带回去好好研读,不可松懈。”
林玠忙接了过来,看是一套四书,翻开一看,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皆是程砚读书时亲手所作批注。林玠喜出望外,郑重谢过了。程砚又勉励一番,方让人送了出来。
出了知府衙门,林玠看看天色尚早,也就不急着回去,在街市上流连起来。扬州自古繁华,那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自不必说,更有一种风雅秀气为别处所无。一路且行且看,见路边一家小小书肆,迈步而入,店中零星几个青衫学子,一个小伙计正倚着柜台打盹。
林玠走至左边“经”字部柜下,随手挑些前人典籍来看,正自入神,忽听身后一人道:“小公子看这些劳什子书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