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将两个人拖进了骡车的棺材里,一路奔着关门而去。
关门刚开,两边互相贸易的货物的车马将两边堵的水泄不通。因为要盘查,放行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两人昏迷了一夜,她功力不足,点穴道不会很深,螟蛉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盘查的时候冲开了穴道她就真的救不了两个人了。
尚幸,轮到她的时候,发现这盘查的人正是昨天给她开门的那个士兵,那士兵也认出了澹优:“你今儿这一身孝是怎么了?”
澹优哭丧着个脸道:“唉,别提了,昨天去关外就是给我得了瘟疫的我爹和我哥买药,可谁想脚慢了些,回去的时候哥哥和我爹,已经,已经……如今正要应了里长的要求,拖去关外埋了,以防瘟疫扩散。”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而边的人一听是瘟疫,全吓得的四散躲开了。
“什么?瘟疫?”那士兵也魁梧的身子也抖了抖,咽了口口水,军命难违,眼前就算是瘟疫也得查,便道:“那打开棺材让我看一眼,没什么事,就让你出去。”
“诶,好。”澹优哭丧着脸抹了把眼泪,拿出一块方巾递给了那士兵,自己也蒙了一块,打开了还没钉的棺材板儿,一股异味儿瞬间就从两口棺材里飘了出来,有的人直接吐了。
那士兵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跳了骡车看了一眼,棺材里两个人满脸青黑,都是烂疮,看不大清容貌,可眉眼与面发下来的画像不一致,就赶紧跳下了骡车对着澹优摆摆手:“行了,盖吧,赶紧走。”
澹优心底松了口气,将两口棺材板重新盖,然后顺利的溜出了轻雁关。
她骑马不错,可这骡子是真的脾气倔的很,她将车赶到轻雁关外臧云山几乎没对着那犟骡子喊破喉咙,而好容易远离了轻雁关,她成功停下了骡车,打开了棺材板,散了散那个充斥棺材的恶臭味道,也难为了这两个人在里面居然没被熏晕。而低头看时,官麒已经睁开了眼,正看着她。被他盯的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帮他把身的脏东西都给甩了出去,而边的螟蛉已经冲破了穴道,抬手撕掉了自己脸的面具,没敢妄动,也躺在棺材里睁着眼看着她。
“醒了就起来。”澹优一边甩着马粪臭肉,一边神情淡漠的看着两个装死装到不想起来的人:“马粪臭肉的味道很好闻么?”
官麒怔了怔,见身的腐肉臭粪被扔的差不多,这才爬了出来,也没了皇子的架子,伸手去扶螟蛉,螟蛉身伤重,要不是这些腐肉臭粪都盖不住他身的血腥味。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刚爬出了棺材就颤巍巍的跪到了地,低下了头行礼道:“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寒风过,沙尘飞扬,满目黄草摇曳如波如涛,澹优半坐在骡车靠着身后的棺材,随手在棺材板擦了擦一手的马粪,远眺着这草浪和初升未久的朝阳,阳光尚未温暖,深呼吸了一下寒凉的空气,整个人舒畅了不少,及时他在地跪的如此的艰难,她也没多看一眼:“我说了,我不是你的主子,如今令牌在谁那,谁就是你的主子。救你们,我怕是已经暴露了,你们俩要保命,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了,官家的事,我不想管。你们自己去吧,这骡车留给你们。”
“好。”他这回没有再罗嗦。看着神色淡漠的澹优费力的扬起了笑:“多谢,四嫂,将我们送出了关外。”官麒没有再喊她优儿,他对她还是说不出原由,也不敢再亲昵的唤她。
“好说。”澹优从骡车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也不想停留:“就这样吧,你们俩好自为之。我走了。”
在螟蛉和官麒的注视下,她就这么离开了臧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