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卢渊红着眼找到我,眼泪一闪一闪亮晶晶地告诉我,她怀疑厉宣出轨了。
我吓得差点咬舌自尽。
高中校花人美歌甜成绩好,和厉宣一个大学。卢渊打电话给厉宣,接电话的是校花,虽然没有什么犀利的对白,但卢渊作为一个正室的敏感,她觉得厉宣出轨了。
唉!当时我们的智商还分不清出轨和劈腿的区别。
暑假的时候,卢渊拉着我在商场买了一条在我世界观里无比暴露的性感红裙,还买了一支香水,化妆品若干。我诧异地看着她。问:“你不会被谁包养了吧?”
她一脸害羞地说:“我今年暑假跟家里说了,要留校学习,你可得给我兜住了。我要去北京,去找厉宣。”
大饼刚好买了饮料回来,听到这句话时立马就炸了,不是他炸了,是他手里捏着的奶炸了。
卢渊的火车走时,大饼就站在我边上看着火车缓缓往北,我生怕他追出去喊:“紫薇”
后来大饼同学忍住了。也是,他那厚实脂肪下的荷尔蒙想要爆发也不太容易。
卢渊走后一个星期,用厉宣的小灵通给我打了电话,那时候我在学校门口和大饼吃麻辣烫,吵得不得了。我干脆就开了免提。只听见里面卢渊同学娇羞无比地说:“木鱼,我我跟厉宣那个了”
我手忙脚乱地按掉电话,看这对面热泪翻涌的大饼,他一口喝掉一扎啤酒,说:“他娘的!太辣了!!”
3
卢渊和厉宣的分手我早已预料到,大学四年,我看着卢渊从可爱少女变成闺中怨妇,看着大饼努力减肥甩掉了几十斤肉后,居然有一点帅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没变,性格没变,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我又感叹:“岁月总是要对长的丑的人宽容些。”
大二时,卢渊和厉宣第一次分手,可把我大饼同学高兴坏了,可是又不敢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来,面对卢渊时,他比死了大舅还难过,一转脸面对我时,简直比中了五百万还要高兴,那段时间,我真替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
或许老天听到了我的担心,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厉宣从北京找来了。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厉宣从北京整整站了两天两夜才到,他第一个打电话给我,嘱咐我不要告诉其他人,他想给卢渊一个惊喜。
校门口的花店打烊了,没有买到卢渊最爱的满天星,厉宣很失望,抽着烟的样子像极了偶像剧里忧郁的男主角,难怪卢渊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木鱼,我爱卢渊,很爱很爱,可是有时候我们不知道如何去爱彼此,总是容易把对方伤个彻底。”
我没有半夜和人聊人生的癖好,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其实他和卢渊的事情我半点不感兴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人生有所谓的岔路口都是因为我们不敢选择而已。
人生苦短,上天总喜欢在人类消化食物的时候给我们加点名为悲伤的佐料,以为我们能一起消化了。
第二天,我和大饼在食堂吃饭,大饼问:“卢渊呢?”
我不敢告诉他,卢渊去找厉宣了,我也不敢告诉他昨天夜里卢渊一夜没回来。我想起那一次,校门口努力抑制眼泪的大饼,我总觉得我干了这世界上最龌龊的事情。
为了抚平我内心的不安,我请大饼吃了一个礼拜的海鲜,后来我的内心更不安了。
大饼海鲜过敏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