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迅如何知道他心中所想,十分警觉的侧耳倾听舟木湖水的声音,心中嘿嘿暗笑,真是贼心未泯,舟底隐隐传了“嘟嘟”微响,跟湖水拍舟之声,根本不一样,目中凶光一闪而过,挥刀便向轻舟上发出声响的地方刺落。
烈焰冷月刀何等锐利,有如切豆腐般,没柄而入。墨迅这一刀刺得极快,一个恍惚间便拔出。快刀之下,于船底竟无一丝痕迹。
轻舟周围涌起浓浓血水,也不知是何人命丧湖中。
墨迅双眉一蹙,自忖在此湖心,自己倒是无碍,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恩公难以周全,还是早早上岸,是为上策。当下轻声道:“恩公坐稳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上岸才好!”
话音未落,纵身船尾,运劲于足,那轻舟登时船头高翘,船尾几欲没入水中。墨迅毫不犹豫,连连挥刀,呈二十五度向下,寒光闪处,刀气横溢,击在湖面,竟如无形桅篙,趁风行舟。
如果此时有识货之人在场,见他将烈焰冷月刀当成砍树刀和撑船的竹篙使用,必然大呼可惜,杀鸡焉用牛刀!
司徒慕云此刻全然不知父亲已经被墨迅安全救下。一路上只管问前往青鱼帮总舵的捷径,快马加鞭,急促而行。
一般百姓多是只知青鱼帮恶名,却不知其总舵在何处,见他一介文弱书生打听得急,便有几个对青鱼帮一知半解的路人告诉他,一路骑马,但见有鱼形标志的店铺,都是青鱼帮辖下产业。
司徒慕云初涉江湖,无暇细思,青鱼帮以鱼为名,自是近水,他若及早弃马乘舟,水边多有打鱼为生的渔民,他们对于青鱼帮可是如雷贯耳,一问便知,青鱼帮总舵设在泾南湖湖心岛,形如一艘巨大的战船。
司徒慕云虽无江湖阅历,却也不是愚钝之人,既有人说什么鱼形标志,干脆策马直奔闹市,沿途一连几家店铺,他张口就问:“请问哪家有鱼形标志?”
听得店员掌柜们异口同声,指着沿街尽处那家专做渔场生意的“水得利”鱼店便是。司徒慕云喜出望外,纵马而去。
不料经过一个饭店时,忽然有两个店小二抓着一个小叫花子,直接就扔了出来,吓了司徒慕云一跳,慌忙间想要勒起缰绳。
那马儿根本就收不住势,前脚扬起,匆匆一跃,径自跨过了那小叫花子。
“哎呀!杀人啦!米香楼杀人啦!”
那小叫花子就地一滚,倒也手疾眼明,十分敏捷的又窜到米香楼前,一个劲叫喊着。
两个店小二都是怒形于色,双手叉腰挡在店门前。一个稍微胖点的伙计恶狠狠指着他骂道:“你是哪里来的臭要饭?真真该死!你再这么闹下去,别怪老子真的杀人了!”
“只知道欺善怕恶的家伙,小爷就是要在你们米香楼里玩耍,又能如何?你们真有本事,早就将小爷杀了。何必费这大半天了。”
那小叫花子敢情跟他们杠上了,抢上前去,作势要从他们中间钻过去。
两个店小二张开双臂,把门挡得密不透风。
那小叫花子却将身一弹,双足居然离地而起,从那两个店小二头上跃了过去。
两个店小二气得哇哇直叫,他们也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了,小叫花子每次都是轻而易举的突破他们防线,店里自清晨开工,经他几番捣乱,至今还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偏偏这小叫花子又像黏人的泥鳅一样,既滑溜又粘人。无计可施,只得转身又去抓那小叫花子。
司徒慕云惊“咦”一声,他毕竟随墨迅练过几个月拳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