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棹争辩说:“如今朝廷无能,任着洋人欺负,只有太平军敢于和朝廷作对,和洋人打仗,您觉得这不是大道理吗,所以我支持太平军,我想看到一个新的社会,一个没有人受欺负的社会。”
张天师:“你说的很对,朝廷软弱有目共睹,可一定就得攻打朝廷就是正义吗,如果用我们的手帮助朝廷重新振作起来,不是更为正确的大道理吗,你年轻,如果你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草率”
秦泛棹:“我厌倦现在的一切,厌倦我自己,我想改变我自己”
张天师:“投靠太平军就能解决这一切吗,他能给你带来什么,他能给你的家里带来什么,动荡吗”
秦泛棹:“可是现在我的生活给我带来什么,只能是忍耐”
张天师:“如果我们能够平安的生活,最起码我们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这还不够吗”
秦泛棹:“假如太平军打下天下,我们会比现在好得多,会过好生活”
张天师:“即使太平军夺取了天下,依然是王者天下,你仍旧还是个平头百姓,社会依然是上下有别,你觉得会与现在我们看到的一切有什么原则上的区别吗,”
秦泛棹又低下头在思考。
里间屋秦和清夫妇俩坐在土炕边上认真的听着外面他们二人的对话,当张天师讲的秦泛棹没话说时,秦和清面露笑容,向老伴挑起大拇哥,眼里充斥着对张天师的敬佩。
张天师说:“你现在面前摆着秦氏企业,虽然它还不太理想,可对比太平军提出的‘耕者有其田’那个虚无缥缈的理想,哪一个比较现实,”
秦泛棹的额头上面出了汗,他用手擦了一下。
张天师:“你觉得用动荡去争取一个理想的社会,去奋斗,去打仗,去流血和牺牲,也许结果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呢,还是忍耐而发扬自己的事业,有一番作为,上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下对得起你己的良心好呢”
张天师用殷切的眼神期望的看着秦泛棹,期待自己的一番话语能够撼动秦泛棹那颗心。
秦泛棹站在那想了半天:“那我应该怎么做”
张天师:“在家里,好好研究打铁和铸造,做出点成绩来,光宗耀祖,这才是正理”
秦泛棹说:“好吧,我听您的”
张天师:“哎,话不说不透,灯不拨不明,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
这时候秦和清和秦大娘从里间屋走出来,激动地对张天师说:“谢谢您啦,天师老大人,您刚才说的话真正是至理名言,谢谢你啦”
张天师对秦泛棹说:“你还得多向你大伯学学,你大伯就是你的榜样”
秦泛棹:“嗯,我一直都在跟着大伯学”
张天师:“哎,和清呀,经过我和泛棹一番对话,我觉得你的这个侄子有理想,有抱负,将来一定是个弘扬秦氏企业的人才”
秦和清说:“天师过奖,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时的冲动让您见笑”
张天师:“怎么还叫大伯呐,我看该改改口啦,应该叫爹啦,是吧泛棹”
秦泛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几次仰起头张张口就是叫不出来。
秦和清送张天师出来。
张天师问:“那边怎么办的”
秦和清说:“看着闺女真可伶,一家子大小好几口,上边三口,下边三口,就把她夹在了当末间儿,老陈两口子还得指着这闺女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