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棹给张天师鞠了一躬说:“泛棹记下啦”说完走到一边,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
张天师看见爱怜的说:“这孩子一长大了,就去了童年的纯真,是该高兴让他们长大呐,还是……”
秦和清说:“还是长大好,总不能不长了,得长大”
张天师说:“长大了老成,虽然失去了儿时的天真和快乐,可是,也只有老成了才能抵御以后的苦难,唉,我这是说什么呀”
秦大娘过来说:“光顾说话,还不请老天师上座,你也洗把脸”
秦和清赶忙请了张天师上座,自己忙乎着洗了脸,秦大娘端上来酒菜,二人就隔座对饮。
几杯酒下肚,二人议起当今战事,
张天师说:“如今朝廷**,大小官员各自图利,民众倒悬于水火,被逼无奈奋起反抗,国内战事频乃,几尽倾覆,”
秦和清说:“家国,家国,没有了国,家何在,百姓何安”
张天师说:“我朝将士对内镇压,对外不敌,皇上于宗庙不顾,弃京北狩,诺大的一个圆明园,被洋人抢劫一空及至焚毁,清廷如此衰败不堪一击,哪有天朝大国之威仪,”
秦和清说:“街面上都传,皇上在老家荒淫无度,围场上养着许多的鹿,老百姓一开始以为是狩猎用的,有宫里的人传出来消息,说是给皇上喝血用的,喝鹿血可以壮阳”
秦大娘是个外面人,看见秦泛棹在一边注意的往桌子那面看,以为是孩子在注意吃喝,忙对秦泛棹说:“儿呀,那灶上给你留着一碗,你先去吃吧,等你师哥回来我再给他们做,别在那蹙着,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听”
谁知秦泛棹头也不回的说:“大娘,您吃吧,我先听一会他们说话”
秦大娘纳闷,自言自语的说;“哎,今天是怎么啦,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还不错眼珠盯着看,认真听。以往那种吃凉不管酸的态度哪去啦,”
秦泛棹正襟危坐,认真的听着大伯和老天师讲话,一副循规蹈矩的学生样。
秦大娘摇摇头说:“唉,这孩子一天一天的在长大,总在你跟前晃悠不显眼,奇异就在那平淡中,默默的发生啦,没准还就吓你一跳。儿呀,听吧,一会再吃”
秦大娘心里也是高兴,没再催促。自己走出窝棚。
秦大娘走到外面,正好看见苏如河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秦大娘问:“兄弟,你急匆匆的,这是哪失火了”
苏如河说:“老嫂子,我正想找您呐,失火了,比失火更厉害”
秦大娘说:“好好地,又出什么幺蛾子啦”
苏如河说:“不是我,是马翠萍”
秦大娘问:“咋啦,他婶子病啦”
苏如河说:“没有,是租借地的洋人盖房子吗,非得要他们搬家,我着急他们往哪里搬”
秦大娘说:“没王法了,洋人凭什么让人搬家,他们凭什么”
苏如河说:“我刚从紫竹林村来,那里的人家闹起了,都不搬,洋人弄了一帮混混给他们当枪使,见着人,没说两句话上手就打,我是怕翠萍吃亏”
秦大娘说:“搁我这脾气,就是不搬,看他们能咋样”
苏如河说:“可是,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要是叫起真儿来,吃亏的首先是她”
秦大娘说:“我明白兄弟你的意思啦,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说说,就住你那去”
苏如河说:“嗨,顾得上吗,我反正不敢跟她说,一说她就急”
秦大娘说:“要不你让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