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娘用手抻抻衣服说:“我说过,他自己有主意,你说你的,他该怎么样他还是那样,没用”
田飞虎冲着屋里示意说:“慧琴呐,也不见她出来”
田大娘端起地上的盆说:“闺女自打小年去泛棹家一趟,回来后就没见她笑过,一天到晚躲在屋里不吭气,一说她,动不动就会哭,你说这个丫头多让人不省心”
田飞虎停下手里的活说:“别带种什么魔怔啦吧”
田大娘摇头说:“慧琴这丫头心眼子小,不知道那句话说的不合适她就记在心里,还爱钻个死牛犄角,一小就是这毛病”
田飞虎认真说:“这毛病可不好,瞅机会你得说说她,这毛病不改,以后嫁过去和婆婆容易闹别扭”
田大娘冲着屋里喊:“慧琴,慧琴”
屋里没有动静。
田大娘说:“这孩子,喊她都不吱声,我去看看”说完田大娘向屋里走去。
一抹斜阳照在屋里的梳妆台上,依然不能惊扰沉思中的人儿。
自打小年田慧琴去送花糕回来,她就总是忘不了秦泛棹当时对她的态度,她是越琢磨越觉得委屈,动不动就伤心落泪,刚才又想起秦泛棹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听见母亲在外面喊她,她擦擦脸上的泪痕刚要起身往外走,这时母亲走进来说:“闺女呀,娘在外面喊你,你怎么不答应呐”
田慧琴小声说:“娘,我正要出去”
田大娘看见自己的闺女脸上还没擦净的泪痕,知道她又在屋里掉泪,田大娘问:“你这又是怎么的啦,没事你总是哭什么,谁又说你什么啦,闺女,你老这样可不行,以后这样到了婆家,婆婆该猜忌,你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因为点小事成天你就哭天抹泪的,大家就会烦你”
田慧琴委屈的说:“娘,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守着您和我爹过一辈子,娘”
田大娘放下手里的盆,走过去,按着慧琴坐在凳子上,用手摸着闺女的头说:“闺女呀,快别胡说,儿女长大成人,婚丧嫁娶的这是天经地义,再说你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哪能说改就改,怎么对得起你那婆家,再说,好女不嫁二夫,闺女,听娘的话,好好地,别总哭”
田慧琴偎在母亲的怀里说:“娘,我怕”
田大娘搂着慧琴说:“不怕,闺女,不怕啊,是个女人都得有这一天,傻孩子这是好事,咱们做女人的早晚都得走这一步,嫁过去你就有了自己的家,过自己的日子,生孩子,为你婆家传宗接代”
田慧琴的头扎在母亲的怀里说:“娘,我不嫁”
田大娘用手摸着闺女的脸说:“你婆家是个好人家,你嫁过去绝对亏待不了你,泛棹也是个好孩子,那孩子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啥脾气秉性都知道,你只要守本分,嫁过去绝对差不了”
田慧琴一听到娘提起秦泛棹二字,那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没完,田大娘心软,也跟着抹眼泪。
田大娘声音哽咽着说到:“闺女呀,娘也舍不得你呀,可是女人到了年龄不嫁,外人会说闲话的”
田慧琴不说话,就是一味的哭泣。娘俩个哭成一团。
真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田家这边一团乱麻,秦泛棹却我行我素,该吃吃该喝喝,脑壳一闪,这又跑来闲逛。
田飞虎家的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溜三间土坯房,窗户、门上贴着吊钱,几串红辣椒挂在房檐边上像是过年点的炮竹,眼看就要过年啦,田飞虎一家不像秦和清家里那般的热闹。
秦泛棹走进来,只看见表叔田飞虎一个人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