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远指着墙角的一堆沙子说:“爹,那天我也装几只沙袋练练”
田飞虎点点头说“腿上绑上沙袋身子更加的笨重,直至练习到土坑有一人深,站在坑里,地面和自己的脑袋平齐,而且身上的沙袋也有十几斤的时候,能够纵身一跃跳到地面上来,那就成功啦,”
秦泛棹晃动着身体说:“嘿,我也要练”
田飞虎说:“解下身上的沙袋,马上身轻如燕,一般两丈来高的房子,一跺脚就能上去。再高一点的房子跳到半截时,用一只脚在另一只脚上一点,这叫空中借力,又可以窜上去一块,再厉害点的,可以蹬萍渡水,是说踩着水面上的浮萍就可以过河。”
说的秦泛棹和田志远兴奋的手舞足蹈,非要在地上挖坑,马上就要学轻功。
田飞虎笑着说:“那个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底,以后再说,我和你们说,我祖上曾是名震一时的‘武状元’。我的父亲,也就是志远的爷爷,曾任过团练的教官,他本人也是远近闻名的大侠。河北一带的土匪听到你爷爷的名字都望风而逃。”
说的秦泛棹和田志远兴致盎然,非要田飞虎讲下去。
田飞虎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招呼他俩坐在身边,认真的说道:“交河沧州一带历来被人们称为‘武术之乡’,自古以来名师辈出,此地地处九河下梢,土地贫瘠,灾害连年不断。重灾之后,流浪乞讨,卖儿鬻女者屡见不鲜。”
田飞虎抽出烟袋,挖上一袋烟,叼在嘴里点着,抽了口烟,然后吐出烟雾,沉重的说道:“民谣云:‘抛弃黄口儿,一乳恩情尽;但恨生不辰,莫怨父母忍。’你可以想象;母亲卖掉自己的亲生儿女时,喂最后一口奶的情景。”
秦泛棹和田志远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听讲。
田飞虎接着说:“那日子艰苦,人得活命,许多青壮人丁,多以贩运私盐维生。由于官府缉拿甚严,民怨积重必然反抗,反抗则必习武事。一旦有事,披肝胆,出死力,以捍卫乡邻,”
田志远接茬说:“我那几个叔叔都是镖师,专门给人家走镖送货”
田飞虎点点头说道:“因为京杭大运河纵穿此境,沧州、交河、莫州、河间、献县均为南北水路交通要冲,为京、津、冀、鲁、豫商品流通必经之地,和商品集散中心,同时又是官府与富商们走镖运货的必经要道。所以此地的镖行、旅店和货运等行业兴盛一时。”
秦泛棹坐不住,浑身乱动,眼冒精光的看着田飞虎。
田飞虎也提起精神说:“各业相争,必得有掌握高超武术技能之人方可无虞。早年间就有,‘镖不喊沧州’的说头,就是说,从沧州路过的镖车,不能高声喊叫,要偃旗息鼓,无声而过。这已成为南北镖行共同遵守之规则。”
“嘿”秦泛棹听出了意境。
“自明朝中期,沧州一直沿革‘武乡试’和‘武会试’之制度,对此地武术发展大有促进。据统计此地武举人、进士多达1800余人。”
田志远说:“我爷就是武状元”
“你爷爷生性豪爽,为人仗义。有怜者相求,无不疏之财。虽祖上留有一些家业,到了我这辈也就算是油尽灯枯啦。”
秦泛棹听得浑身火热,他脸色红润,眼含秋水的说道:“大丈夫就得顶天立地,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将来一定向爷爷学习,仗义疏财,扶助弱小”
田飞虎有些激动地说道:“好,难得你们能够如此豪情仗义”
秦泛棹扭头看着田志远说:“致远哥,你觉得怎么样?”
田志远呆呆的应声说道:“好是好,可还是要把生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