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主?”
我点头,举起酒杯,“岄公主,请!”
我们都长大了。
汲岄未提从前,依言落座:“不敢隐瞒,国人虽以公主相称,其实汲岄至今还未得封公主衔!”
“那又怎样?”
“紫沙乃泱泱大国,公主乃天之骄女,汲岄怕身份卑微,不配与公主同席。”
我轻“哼”一声:“岄公主真会开玩笑,说好是共话家常,你这开口便讲到虚衔,真是让我质疑公主的用心。”
“用心倒是有一点,但不是别有用心。岄今日冒昧来访,求公主手下留情。”
我心中又是一“哼”,“公主,这比武之事说好只是切磋,自是点到为止。哪里有公主说的那般可怕?况且王孙会你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手下留情……真是说笑了。”
“岄虽不懂法术,亦知其中无穷奥妙。国公主的法术精妙天下皆知,漫说这几国王储,便是诸国内一等一的高手,又有几人会是您的对手?”说到这儿,她忽地一顿,情绪有些激动,“岄实不愿见较量之后,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公主多虑了,这种比试不过是让几位平日里无聊的王孙联络下感情,何至于说到天下大乱去?”
汲岄抬头望着我,一字一句问道:“难道国公主也是醉心于称霸天下?”
“公主这话是何意?紫沙一直是善待友邦,以冀天下太平,如今无论是法术较量,还是赛场择址都只是早先所定,我父王更是亲验驿馆,敦促周到款待众家。为何到公主口中,竟成了逐鹿天下的理由?”
“汲岄不才,自幼喜读兵书,爱研天下大势,这几年紫沙国势日强,以各种方式收拢小城及百姓。一个国家,强大之后的趋势必定是掠土或者称霸,没有哪一位王者会放弃这等机会。可是战争就意味着流血,百姓流离。”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位椋南公主。美丽、秀雅,眼神虽忧郁,却在闪动之间被我捕捉到一丝敏锐。
“岄公主真是慧心,甫一见面,便以天下大势入题。”
“国家将破,岄哪里还有心情与您打着哑谜?”
“岄公主,天下之势,不在我们王储身上,何况王孙只是聚会比试,真正的决策人是各国王。”我亦将实情说出。
“别国或许是,但紫沙只您一位王储,且已朝堂议政。这天下只有您能力挽狂澜!”没看出来汲岄竟是个容易激动的人。
我平视着她,认真道:“岄公主,我今日赴约只是因对你好奇,相见之后所谈之事亦令我对公主刮目相看。但是天下事,不是你我浅酌几杯便能疏解的。念着公主为天下百姓的心,袁惜会三思而行。”
汲岄回复平静:“为策王兄周全,已有戍卫进驻赛场,我想他国亦会有安排,国公主当小心。”
我点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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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听完我对汲岄的描述,笑道:“幸亏汲岄不是王储,亦不被椋南王所喜。否则,她会是你另一对手。”
“我与这位公主倒是有过几面之缘,母后了解她?”
“汲岄之母是岄山一位采桑女,因容貌美丽被椋南王相中,却敌不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