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之图犹如一尾展翅凤凰,昂首高翔。紫沙居头、经月为颈、化栋蓝沙为翼、闵蜀为背、沙梁与椋南椋北为趾爪、南桓为尾。”
细细瞅去,还真瞅出拓秀所说凤凰之形。
“但凡一物颈部最弱,最易遭击。他日两军对垒,国破城失自是难免,只是颈失头危啊。失去经月这座屏障,紫沙就会被动地处于经月今日所居之境。”
“爵爷希望我做什么?夸下海口以一己之力保经月古国?还是因感紫沙的岌岌可危,欲与经月联盟?”
“素闻公主凡事以百姓先,可若战事一起天下必乱,百姓荼毒。民殇则国殇,公主若有心称霸天下,拓秀无语。若公主一心为百姓谋福,拓秀恳请公主与经国彼此为屏,眷念百姓。”
我“哼”道:“瞧这煞费苦心的相见对饮,包括尊夫人出面对我诉之乡情。都是活脱拓言的手法。怎么,他们夫妇刚走?”
拓秀无语。
“是他们脚程快我一步,还是依着我的脚印提前做好铺设?他们二人一个为经月古国、一个为椋南椋北,噢,还有你们妹妹所嫁的蓝沙。天下九国,你们拓家占了四国,拓家岂会有事?我看真要自保的人是我们紫沙啊!”
起身,甩袖而去。
夹墙那头,拓言与汲岄相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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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叶飘零的梦里,拓言与汲岄与我相隔甚远,想要伸手触及,怎知越距越远,竟成天涯海角。
曾感慨梦里所思,如今讽自己可笑。真心掏出来,换来什么?我袁惜朋友本来就少,待他们犹真。可是,他们可曾把我当朋友?他们二人成亲连只字片语都不曾告诉我,而今旅途与我总是相差一步,不是有意避开我,又是什么?现在唤一个拓秀在前面对我阐述天下局势,想怎样?
我不想放在心上。
回到客店,小敏已大好,遂决定即刻起程。
前面,闵蜀王都。
一身锦绣的徐秋罗。
“恭喜徐姑娘!”
“我说过,愿扫塌迎接公主!请!”
换过宽敞软轿,行进在闵蜀王城中。
“汲岄……”她刚欲开口,被我以手势拦下。
“徐姑娘,我赴南桓迎接母后,本可走茂林捷径,只是因为你成亲邀请我才取道闵蜀,不相干的人事还是不要提及吧。”
“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罢,我不过是个中间人,既然公主不想提起,咱们便不谈。”
“怎么不见异姓王?”
“在医馆。”
“医馆?”
“他最近心口痛的病又复发了,治了两个月还不见好!”
“我母后曾修书与我,说在南桓与你有一面之缘?”
“是!治疗朱弱的药引每隔七日才产出,且只有南桓才有。所以这一季冬日我一直往返于闵蜀与南桓两国之间。偶遇王后,与她相谈甚欢。”
“那是她喜欢你!”
“王后博古通今,武学造诣非凡,气质如兰,风采绝代。”
我一笑:“母后若知你如此推崇她,必会开心的。”
“南桓有福,能邀请到王后教授王子。”
“我竟不知母后如此受欢迎。”
她亦一笑,道:“当年不知多少王孙欲与王后结亲!”
“嗯?”
“曾听姑姑提起过,说王后曾在禳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