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再让莞渃姐姐与我沾染上什么。
我胸口沉沉地闷着,呼吸艰难。与莞渃姐姐拉了一些家常,正欲送走她到门口,但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发软。只得斜坐着看她离去。
夜里,燥热的天气我居然感受到了冷。我这是睡着了吗?我是在做梦吗?这么多日夜来,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入睡一次,可背脊来的一阵冰冷让我清醒,又迷迷糊糊,可是不论怎样总是睁不开眼,昏昏沉沉,身子上好像压了千斤重的棉花,厚重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大热天里,月心这个会给我加这样厚重的被子,我想推开,可是连抬胳膊的气力都没有,手心滚烫,燥热难当。我含糊地半睁着眼睛,这样黑,兴许还在夜里。是月心的手冰冰凉凉搭在我额头上么?我沉沉地迷糊着。恍惚中,仿佛是月心在哭,脑子里嗡嗡地,发疼。
我用力地撕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却依旧燥热不止。
月心——月心——
头晕的厉害,浑身像个火炉,我恨不得跳进冰窖里。嗓子疼痛,干干的,张嘴说话都是无声。
哪儿,哪儿,都疼。
迷迷糊糊地,丝丝地清凉着将我圈抱着,是月心么?我几乎是感觉能融化在她的怀里,分外安心,分外解渴,就像是久旱逢甘露,每一颗雨滴都被大地完全吸收,每一丝清凉的气息都流进我的肺腑里。
风怎么会这样大,这月心没有关窗户么?这丫头不会这么粗心吧。
她抱着我再走么?
不会!她没有怎么大的力气!
是谁!
我的眼睛弱化了,在夜里,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意志越来越薄弱,我缩在他怀里,望的看着那藏在夜色里的脸颊,他的青丝滑落在我的脸上,随着风,带着丝丝的凉气,这感觉,此刻,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