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昏迷着。要不是德王爷赶来,奴婢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发愁道:“小病罢了。”
病中食不知味,望着天外的晨色。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一坐就是一整天。
德王挽留我,让我将病养好再走,他更是十分认真的说着,我在这里没人知道。
想必她也是顾忌我的身份。
我时醒时睡,多半里是昏昏沉沉的。然而这样过了三五日,我的精神渐渐好转,听月心说起,德王时常来看我,其实我怎么不知道,只是每次他来,我就闭目装睡。
我不知该如何言语待他,是感激,当时是感激,却又如何去报答这感激之情,我不敢问他想要什么,我怕我做不到。
这一日我吃过了药精神好些,便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缓缓睁开眼,看着镜中自己面上的忧色如晨起时覆在枯草上的白霜,也是这样萎靡蜡黄的色彩,蹙眉道:“月心咱们住在这德王这里有一个多月了吧。”
她略略沉吟,“嗯。”又问:“奴婢觉得挺好的啊。”
青花缠枝香炉中稀薄香雾飘出,淡淡散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清浅的香气。这样的气味叫人神智清明。“月心,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第二次了。”
月心知错,忙低了头,“那王妃是准备回去了么?”她的容色微漾起波澜,怔怔地似乎出神,缓缓道:“奴婢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奴婢能说吗?”
“自然。”
月心绞一绞衣角,咬着唇望向我,迟疑着道:“其实德王爷身子骨并未痊愈,所以府上才会住着太医,而那晚王妃高烧不断,德王也才会抱王妃来这里。其实德王一点也不好,王妃没瞧见他脸色吗,蜡黄蜡黄的,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那天奴婢在给王妃煎药的时候,也看到了其他炉子上也熬着药,当时奴婢偷瞧了一眼,里面的钱子草可是解剧毒的!后来便留个个心眼,才发现这药师煎给德王的。”
心口莫名一紧!剧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月心一愁:“这个就要去问德王本人了。”
我定一定心思,慢慢坐起身子来,道:“月心,你去取我的外衣来,陪我去瞧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