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闷不死你!
林渊一边想着,一边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应对,只是不料此时屋外一阵马鸣长啸,便破屋而入冲进来了一大群人。
“他娘的那个鸟贼呢?要老子抓住看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
那几人身着短打一身精肉,像是某户人家的护院,一脚踢开门便大声嚷嚷着,环视四周目光凶悍。
林渊心里一抖,到底还是定了定,任由那几人在屋里转来转去寻视着。
“不知几位大哥说的是什么人?小的没见过。”
为首的一人面上有疤,那目色寒光一看便是在死人堆里不知摸爬滚打过不知多少回。他看着林渊那一身奇服异貌,审视间声音森冷。
“和你差不多高的一个人,穿着黑斗篷,骑着马,怎么,那么大动静没见到没听到?”
眼见那人起疑,林渊适时地做出了惊讶,“骑马?有有有,这倒是听到过。那人好像……往西边去了。西边是什么来着?……对对对,西边竹林,听声音像是往那儿去了!”
那为首者尚且存疑,溜转着眸子直直盯着林渊。
林渊被盯得冷汗出了一身却还得强装镇静,心里不知骂了那始作俑者多少回妈卖批。
就在这时,在屋外搜查的几个护院跑入屋来,大喊着,“阎哥,阎哥,有马蹄印,有印子!往西边去了!”
阎哥听罢大手一挥,张罗着其他人赶快去追,“快上马,千万不能让那人跑了!不然我们一个都不能向大人交待!”
林渊眼见那几人奔出屋终于走了,落了一颗心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走到茅草堆旁,一边拨拉着一边说,“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让马自己跑过去。不过现在我救了你一命,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黑衣人从茅草堆里起身,拂去身上几根草茬,没什么神情地一手又将刀刃抵上了林渊脖颈,命令着,“脱衣服。”
“哈?”
林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摆摆双手为难地拒绝着。
“大哥别,这……这不太好吧?”他不搞基的啊!
那人却不耐地又喝令了一遍,“脱衣服!”
眼看刀刃离脖颈又抵近了一寸,林渊想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不能屈个头!再不屈头都要没了!
他咬着牙,终是颤颤巍巍地脱去了身上那件白衣,然后又深吸一口气褪下了裤子,一脸悲愤浑身哆嗦。
却不料黑衣人看都不看他,径直捡起那堆丢落在地的衣服,便伸手解下斗篷脱去了自己身上的长衣。
看着林渊愣住的眼神,他只没有温度地一瞥,“换上。”
“???”
林渊心底隐隐戒备,可碍于威势只好换上了那家伙的衣服,一眼看去两人简直是各妈都认不出的不伦不类。
那人伸手卸下了脸上黑巾,露出了清清爽爽再无遮挡的样貌。玉冠束带长发直落,一双狭长冷冽的凤目,封沉着老潭死波般的幽深,不见一丝涟漪动容。只是哪怕棱角分明五官深刻,也远远不及那双眸子给人的印象深。
林渊怔怔看着那人,被刺目锐利的一个盯视后,终是浑身一颤反应过来。像冻着寒意。
尽管心头有隐隐的猜测,可如今被挟持着,他只能觑声不做他想,希望这些麻烦事能平和结束。
那人眼见林渊已换装完毕,走上前来整了整他的衣襟。林渊只觉胸口有些沉。他伸手想扯扯胸襟,却被来人修长的五指给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