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那匾额,由于双眼被挤成一条缝,那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滑稽,瞅了半天居然一个不认识!
“写的是什么!”高冠寿面皮扭曲成麻花一般难看,厉声喝问。
高步蟾便秘一般憋红了脸,心里盘算着,“天”字像极了“犬”,“地”字只认得右半边“也”,“君”胡乱读作“骂”字,“親”字只认得右下的“儿”,剩下“師位”两字,实在十窍不通一窍。这时耳边又传高冠寿的咆哮,便慌乱之中,胡乱脱口而出:“犬也骂儿——不认识!”
高冠寿顿时脑门血气冲涨,恼得几乎直接晕过去,本想借此教训他一番,让他明白什么是尊师重道、长幼有序,没想到这小子笨得像石坨子,铁棍都杵不通的货,给他来这一出!
霎时高冠寿雷霆大发,顺手抄起桌边一根荆条,劈头盖脸挥过去,口中破口大骂道:“我叫你‘犬也骂儿——不认识!’,叫你‘犬也骂儿——不认识!’老子大把银子泼出去,居然连天地君亲师都不认得!谁是犬?还敢犟嘴拐弯抹角骂老子是狗……打死你个不孝之子!”
高步蟾则如鸵鸟一般,双手护住头脸,屁股撅着,极有经验地趴在地上,作腔作势地惨叫。
赵官家和萧秋寒站在门槛外,眼见这一幕,几乎都忍俊不禁,但不得不强做严肃。